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鶴聞野 作品

第160章 細嗅薔薇 (2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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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儘下山後,抓緊時間換了個美瞳。

不然這血紅色的眼睛下去就是嚇人了。

說來也是迷了,血獵和政府竟然隱瞞著血族和狼人族的事情,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為了保持社會穩定。

因為其他連個種族要比普通人類厲害的多,人類知道了,會忍不住的引發恐慌。

畢竟異族而誅,不然每天都在擔心自己身邊的人都是還是不是同族,如果不是,那麼自己會不會有危險。

更有可能的是,他們擔心人類嚮往血族的永生之力,甘願去被轉換,但轉換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。

十之有九的機率是轉換失敗,成為失敗品,人不人,鬼不鬼,並且剋製不住對血液的渴望。

也會更加的方便反社人群利用這些因素來製造恐慌。

總總原因,最後血獵和政府決定了隱瞞,甚至在要求簽訂合約的時候,給另外的兩個族群提了這個條件。

不能讓人類發現它們的身份。

林儘下來後感覺肚子一陣灼燒感,這是……餓了?

看著山腳下的麪包店,走進去,能聞到麪包的香氣,卻提不起食慾。

身上還是從棺材爬出來的那件裙子。

裙子整體是黑色的,金色的紋路描繪著花紋,紅色的絲線填充花瓣的顏色,黑色的薄紗附著,讓花紋隱約起來,紅衣黑的對比,有些抓人眼球。

風格複古,領邊還鐫刻著細緻的暗紋。

“美麗的少女,你需要點什麼?”麪包房老闆看到進來的林儘,笑著招呼了一聲。

“噢,請問你是明星嗎?你可真好看,能給我個簽名嗎?我隻後一定會成為你的粉絲。”老闆笑著問她。

“謝謝,我不是。”林儘看著老闆,似乎能聽到他脈搏下滾動的血液。

那是食物。

她的食物。

腦裡就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。

但很快就被林儘給製止住了。

老闆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疑惑,“怎麼了嗎?難不成是我的脖子粘上了麪粉嗎?”

“冇事。”林儘迴應,隨後打算出去了。

老闆想了一下,拿起袋子裝了一些麪包進去,隨後追出來,“這些送你吧,為今天碰見那麼美麗的您感到高興。”

她就是突然想送,也冇有什麼企圖。

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呢。

瞧瞧那頭銀色的長髮,就像是被月神的偏愛一般,真想摸一摸。

白髮頭髮的人她也見過不少啦,但是都冇有眼前這個人的好看。

這頭白髮就像是天生為她而生的,皮膚也白,就像是個雪人兒。

林儘也冇有推辭她的好意,雖然自己並冇有胃口。

老闆目送她離開,隨後回到自己的麪包店裡招待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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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,林儘躺在了找到的住所,當然,是她搶來的。

直接就是一個古堡了。

克裡斯很難過。

他好好的在家裡泡澡,就突然感覺到了來自血脈的威壓。

他匆匆的披上浴袍下來,就看到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古堡,就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。

他感到很生氣,但血脈傳來的提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是個比他純正的血族,要臣服她,要聽從她的一切指令。

他並不認得這個女人,他是五代血族中的貴族,就算直麵四代的長老他都冇有過這種感覺。

“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,你不知道擅自闖入他人的地盤是不禮貌的嗎?”克裡斯危險的問她。

林儘扭頭看她,血紅色的眼瞳不帶情緒,顯露出無儘的冰冷和涼薄,卻又莫名的令人感到優雅。

而直視她的克裡斯有些恍惚,甚至想要跪倒在她的腳邊,甘願為她臣服。

反應過來後的克裡斯現在還是覺得很奇妙。

他是瘋了嗎?

不僅把自己的血庫給交了出去,還恭敬的給她打掃好房間,親自的!

他堂堂五代貴族就冇有做過這樣的事!

而古堡裡的女傭早就已經跪在地上一片,他們隻是普通血族,根本就不能承受林儘的血脈威壓。

克裡斯猶豫的站在林儘的門口,麵色變了好幾次,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進去和對方打架。

畢竟血族的恢複能力很強,大打架短腿斷手,隻要還冇死再長出來即可。

林儘可不理會克裡斯的糾結,直接叫人進來。

克裡斯雄赳赳,氣昂昂的走進開,看到正在叼著屬於自己血袋的林儘,心中猛的一酸。

那是他的。

“現在血族是誰在主事?”林儘問他。

克裡斯有些懷疑的瞅她,著個問題放在普通血族都會知道。

著難不成是哪個旮旯裡出來的老傢夥?

但屈於血脈壓製,還是解釋起來,“現在主要是四代和五代的人在管理血族,至於三代和六代,聖戰之後,三代剩下的太少了,他們正在恢複,不經常參與血族的管理,但是話語權很高。”

“至於六代嘛,他們現在的掌權者可是個有趣的人,是獵人和血族混交的雜種,嘖,我就奇怪了,六代的其他人怎麼讓他當上了領導者呢。不過他也不來參與種族管理,我都冇見過這傢夥長什麼樣子呢。”

克裡斯說著撓了撓下巴。

克裡斯臉色突然一邊,隨後他問:“您能不能收一下血脈壓製。”

林儘坦然,“怎麼收。”

這個體係她不瞭解,也冇有相關的記憶,實在是不清楚怎麼收起來。

就憑著牽引,感覺到有同類在這邊,可以過來‘借住’一下。

克裡斯若是知道她的想法,隻會後悔,自己乾嘛整那些花裡胡哨的,去邊遠的地方建造古堡不好嗎?

說不定就不會淪為現在的樣子。

克裡斯這下真的懷疑了,這連血脈壓製都不會收放自如的同族,真的那麼可怕嗎?

要不要……打一下試試?

想著人已經越了過去,手指直直的往林儘的脖子抓去。

速度之快,都帶起了風聲。

然而坐在椅子上的林儘已經沉穩,看著伸過來的手,掏出一根戒尺。

片刻後,雙膝跪在林儘腳邊的克裡斯正在懷疑人生。

會想到幾分鐘前被打的嗷嗷叫的自己儀態儘失,這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。

幸虧冇有其他人看到。

他服了。

不服不行。

想清楚後,也不過問她為什麼臉簡單的血脈壓製都不懂收斂,直接告訴她怎麼操作。

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散去,克裡斯看著已經空了的幾個血袋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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